上都计划的问题：信息的呈现方式不是信息本身

上都计划（Project Xanadu）是一个超文本系统，核心理念是将互相引用的文档，根据引用的内容关联起来，在给人呈现出信息之间本来的空间网状关联结构。Ted Nelson 认为这是更好的信息呈现方式。

但信息以什么形式表现其实受限于人的输入器官，在这个例子里就是眼睛。人将大脑里的想法用文章（或者语言讲述）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时候，是把脑子里想的复杂结构，解构成了一个一维的线性结构，从上往下或者按时间顺序。读它的人只能通过眼睛，从这个一维结构里理解内容，在自己脑子里重新建构内容，才能在大脑里重建出这些信息实际的网状关系。包括联想到其他相关内容，把它们关联起来。

而写出来或者讲出来的东西，是信息的一种表现形式，不是纯粹的信息本身。而 Ted Nelson 就认为要把信息尽可能以原来的面貌呈现出来。

做产品设计也是类似的，把提供给用户使用的服务，已用户能理解的平面图形展示出来，尊重用户已有的阅读习惯、使用习惯。比如要通过「红色」把「出错」的意思表达出来，要通过从左往右的页面跳转表达表单提交的步骤等等。